1959年3月11日
监听记录//N(维·尼基福洛夫,后同)
7:30——16:30//赛前准备,比赛与休息,MP(佩列斯维芙娜,我,后同)以助教身份陪同
依旧在间断地进行秘密书写,内容无法了解。比赛表现与近期相比尚算理想,获第三名。胜生发挥失常。未对此作出评价,但情绪明显低落。
16:30——19:00//随队在场地附近游览,MP陪同
21:35// 波波维奇离开房间。*独处
21:45// K(胜生,后同)来到苏联队宿舍区
K(焦虑,敲门):我找波波维奇
N:他出去了,有事你可以进来说
(K进门,一分钟内听不清)
K:你疯了吗!我也一样想见你,可是(听不清)
N:(听不清)你今天比赛的时候怎么了?我很担心你
K:(沉默)维克托你是笨蛋吗。小尤里上场前突然来找我,离开的时候把你的信偷偷塞到我口袋里。你以为我看了你的信还能好好比赛吗?
N:比赛前!(听不清)(俄语)我亲爱的小混球尤拉奇卡……你听我说,这是个误会,我跟尤里不知道是谁搞错了,信不应该比赛前就给你的。
K:小尤里升组之后第一次比赛维克托就让他干这个,只能是你的错。
(监听暂停)
B(波波维奇,后同)(敲门)
MP:我在这站着看了半本普希金,一直没人应门。你没带钥匙吗?
B:别总是黏着他,玛利亚,他会让你失望的。(再次离开)
(监听恢复)
N:你还能参加几届世锦赛?
K:一次或者两次,不会太多了。——我不知道,维克托,再这样下去我担心这是最后一次见你
N:你会参加更多届,我们也会还有很多次机会见面。你不会甘心就这么退役吧——
K:(打断)我觉得自己的职业生涯在今天就完了,我现在不想说这个
N:勇利,我很抱歉
K:(呼吸声)不怪你。(沉默)(哽咽)我能怪谁呢?怪我太脆弱,怪我是个疯子,莫名其妙地跟苏联的(哽咽)男性的笔友表白
N:但我的小勇利还是来了
K:我的思念很危险,但是我控制不住它
N:你没错,谁都没有错。我的好队友们,你的邻居们,还有克格勃和立法给我定罪的最高苏维埃,我不记得有谁在谋害我们(**疑似反监听,后同)
K:维克托?
N:为什么要控制你美好的思念呢,它们哪一点让你觉得是有罪的? **
K:我怕自己图一时快活的冲动(抽泣)会占据你的全部人生。
N:按你说的做吧,勇利,请你务必这么冲动。(听不清**)
K:(听不清**)
N:你在发抖
(动作)
N:我能吻你一下吗?你介意吗?(*MP后注:确定该词为“吻”无误)
K:当然不
(沉默数分钟,喘息,听不清)
N:哇哦,勇利……能说说你的非分之想吗
(明显的、大幅度的动作)
K:你害怕吗,让你死后下地狱的变态行为
N:(听不清)
K:维克托,好好记住我吧,万一这是最后呢
(无有价值信息,本日监听终止)
(*3月13日注:胜生于今日凌晨离开503室。波波维奇外宿未归。)
全天总结和个人意见:
尚未观察到尼基福洛夫与胜生在个人感情之外的任何往来。基本排除间谍嫌疑,下次正式汇报作“正常交流”处理。